The Morning Notes - 紮實寫了三年電子信後
“《The Enjoy Letters》是一份由曾凡寧編輯，撰寫關於攝影與創意創作的電子週報，目前有超過 1300 位來自 +30 個國家的華語讀者。適合所有對靈感創意感興趣、渴望保持好奇心、想創作有意義的作品、並分享故事的人訂閱閱讀。在全心全力連續寫了三年的電子信後，我有些經驗與你分享。”
上個星期戶頭被扣了三百二十歐元，查看後才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是電子信平台的年度服務扣款；這就邁入第四年了。寫了三年，尤其近兩年因為 #7PhotoCollection，已經養成持續撰寫、寄送電子信的習慣，並且專注於編輯好品質、有閱讀價值的內容。為紀錄此刻，我想分享這三年來的經驗與想法。
讀者的信任
你或許留意到最近有許多人開始在 substack 上開設帳號、撰寫電子信；這的確是在社群受到演算法控制後的另一波趨勢。我很慶幸自己在多年前已經開始嘗試編輯電子信，並在近兩年投入更多的心力、維持撰寫有閱讀品質內容的信件，目前已經有超過 1300 位、位在 30 多個國家的華語讀者，並維繫著良好的互動，成為了真正的筆友。
電子信是極為敏感的一種通訊（社群）模式，是得讓訂閱者得交出電子郵件信箱的，往往讓人提高警覺，以免增加不必要的困擾。因此我認為，比起試著得到更多的訂閱數，取得讀者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否則，在社群上就可以獲得滿足的娛樂效果已經佔據我們很多時間，讀者不必再花時間閱讀信件。
寫電子信已經很有挑戰，但是建立信任是更難的。因此，在內容主題的選擇上，我越來越謹慎，期許自己編輯出值得閱讀、自己也想閱讀的內容。因此，我非常珍惜至今累積的訂閱讀者。
免費做這件事的同時，還得投資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在去年 substack 開始興起熱潮時，我也訂閱了幾位喜歡的創作者，剛開始可以每週收到來信，逐漸變成每幾週才收到一封。後來回頭看，發現對方已經停更好幾個月。坦白說，寫出有內容的電子信是一件不簡單、也是非常辛苦的事。
每週要想好主題內容與策略，還得動身前往拍照、事後編輯撰寫，花費的時間看似無形，但其實非常可觀。更不用說，現在很少有「免費」可用的電子信平台，如果要跳脫難用且陽春的功能，幾乎每年都得固定繳出一筆費用。如果不是抱著一股熱情、是真的喜歡，是很難維持的。
一種不公開社群的魅力
電子信算是一種不公開的社群，如果不是直接接觸介紹，很難增加新的訂閱者，剛開始會有一種矇著頭、白忙一場的茫然感。但是一但建立起連結，那份真切的豐盈感受，絕對勝過任何其他術群所帶來的滿足與成就感。
我大約從 2012 年開始寫電子信，那時候有很多透過部落格認識的讀者，很有義氣地訂閱了。不過那時候亂寫，也沒當一回事，但是他們也沒退訂。一直到現在，我和這些很有義氣的讀者都還保持著聯絡；他們說，還好當初沒退訂。
還有更多新的訂閱讀者，是這幾年才加入的。其中有幾位在今年三月回台灣時，在攝影展上碰了面；他們說：剛好在人生與工作最低潮的時候，發現了我的電子信，訂閱後期待著每週收信的日子，時間好像也沒那麼難以度過。他們說：如果「攝影」一件這麼單純的事都可以讓我從不同面向來討論挑戰，那麼他們也沒理由就這麼虛度時光。他們還說：因為我，又重拾了拍照，好快樂。
也有些讀者，我們根本沒碰過面，但是每隔幾週便給我回信，好像成為了真正的筆友。或許因為不認識，反而減輕了負擔，彼此在往返的信件中都聊了許多。
坦白說，這是我在其他社群中從未有過的最直接的溫暖感受，因為這份共識是有價值的、有意義的，才能讓我樂此不疲地願意寫下去。
一直寫讓我更為坦然
長時間大量書寫可以讓一個人更誠實地面對自己與表達方式。我很早就開始為線上專欄與線下雜誌提供專欄文章，我以為我可以寫、會寫，直到了開始認真地編輯電子信，才好好地理解了編輯文章的邏輯與策略。
開始全心全力寫電子信是因為我想在受到演算法控制的社群之外的地方，分享我真的想說的話，而且閱讀的讀者是真的想讀的人；不是那種不小心滑到然後點個讚就離開；我想打造真正的連結。
有些主題看似容易，但得反覆琢磨才能有最後完整的呈現，甚至在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理不出一個頭緒，而想要逃避。尤其是早期只有幾十位讀者的時候，常常感到心灰意冷。不過一但這份寫作的律動上了軌道，也就慢慢地、順其自然地開始運作。最重要的是，大部分的內容都得到正面的反饋，對我來說極大的鼓勵，讓我逐漸產生明確的目標。
如果你對電子信感興趣、想開始寫作，那麼你一定得是「先喜歡寫」才行；如果只是為了累積粉絲或想跟上潮流，那麼我會建議你三思而行，因為所有的熱情與動力都源自於真誠的分享。從幾年前開始，我就很確定自己的分享意願，現在我也想繼續寫下去，往下一個三年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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